闻言周零序脸上露出慌色,“你说真的?”
相善懒得搭理他,游镜贼心已起,即便周零序不出现,游镜也会找寻别的借口关押他。
霓罗:“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。”
周零序说:“这里都是千年岩石,要想出去并不容易,而且我现在受了伤,根本”
“呵”,相善直接撒手不管,闭目躺好,“那就等着你的小情人来救吧。”
“她我希望她不要来,拔了龙鳞之后她元气大伤,一直没有修养好身体。”
提及龙鳞霓罗心中有愧,难怪上次在客栈见到龙女地功力大不如从前。转眸看向相善,“你可有办法?”
他扬起五行扇,黑铁扇骨上鎏金幻彩,描绘着不知名的图腾,“看来只有扇子能就咱们一命了。”
这里是狐族底盘,而且宫殿路线复杂,任何妖怪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。
尤其是这囚禁之所,不知道有没有藏着其他玄机。
为保险起见,只能虚与委蛇了。
“不过,救了你们,要如何谢本座呢?”他可不做大善人。
“你们在宫中潜伏多日,可有寻到什么宝物?”
周零序知道他想问什么,“日晷镜不在落霞山。”
“什么?”,相善勃然色变,压眸眯眼,斥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看守西崖的妖怪说的,从你们进秋月宫要换取日晷镜他们就在私下议论,我也是偶然听到,日晷镜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妖怪偷了。”
相善一把掐住周零序脖子,“你若有半个字撒谎,本座现在就要你的命。”
周零序脸憋得涨紫,对天伸出手掌:“我对天发誓。”
原来游镜一直都在骗他,难怪当日他提出借用对方都不肯,原来是因为日晷镜不见了。
相善气面色倏地阴沉,暗暗握拳,瞳仁中杀意翻涌。
“敢欺骗本座,简直不得好死。”
迅速滋生的杀气让空气无端掀起尘嚣,霓罗感到不妙,念了一声:“相善”
这一声压制住他的戾气,相善深呼吸,将怒火沉下去。
宁神后,问他:“可知道是谁偷走的?”
虽然听了数次,但周零序并不知道这日晷镜是做什么用的,微微摆头,“这个应该只有妖王知道。”
霓罗若有所思,不太确定地说:“依我看,落霞山真正的主人,未必是游镜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她低眉思索,妖界重生法门她并不知晓,只得问相善:“人披上臭皮囊会变成妖,那妖会不会在死后变成另一只妖呢?”
这一语让当场两人都愣住,相善凝视黑铁五行扇,脑子里翻天覆地的思想古今。
最后‘啪’地合扇,“你是说,狐母没死?”
殿内,倾芳妖娆地侧卧在软塌上,柔夷玉手撑着脑袋。
游镜跪在床下剥着荔枝,一口口地喂着她,俨然是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。
“虽然臭皮囊还没找回,但五行扇我们势在必得。”游镜如是说。
倾芳慵懒地掀着眼皮,红指甲挑起他俊俏的脸。
“不急,那个妖刚愎自负,应该会想尽办法逃脱,我们正好趁机看看五行扇的威力。”
“听您的。”
倾芳妖媚地勾唇,从她见到相善的第一眼起就有把他做成臭皮囊的打算,如此俊美的郎君,万年也难出一个。
这时妖奴匆匆进来通报,说是找到了臭皮囊。
“押进来。”
司黛口角流着鲜血,倾芳看到她头上的犄角,放声大笑。
“原来是龙女,龙族自诩是正义之门,看不起任何妖族,想不到如今也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情了。”
妖奴将别在她腰间的臭皮囊夺掉,双手呈给游镜。
肉身虽然不在了,但皮囊上的气味却永世留存,甚至比活着更加浓烈。
如此又怎么能逃出他们手掌心呢。
“臭皮囊已经还给你们,放了周零序。”
看她一脸单纯的模样,游镜窃窃低笑,嘲讽说:“你偷了我秋月宫的东西,难道就想这么草草了之?”
“等等”,倾芳从塌上走下来,捏住司黛的下颚。
仔细端详了一遍她的脸,啧啧称赞,“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,又是龙族,赐杯毒酒留下她全尸,万万不可破坏了这好皮囊。”
知晓她喜爱珍稀之物,不管是物件还是美色都要收纳为己用,游镜满眼蜜意地点头。
“就依夫人的意思办。”
妖奴刚要把司黛拖走,匆匆忙忙从后山赶来一个看守妖怪。
“大人,那个叫相善的说愿意把五行扇作为赔礼敬给秋月宫,但前提您必须放他们离开。”
倾芳闻讯大喜,“竟然这么快就想通了,还真是好事都赶到一起了。”
“夫人,那我们就?”游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“如何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