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给他递了杯水。
骆嘉年大口地吃着面,感觉一颗心好像被托举到云端,吸聚了酸楚和水汽,只能淅淅沥沥地下给自己听。
他想,时间如果能过得快一些,就能更早地有一点底气说出那个卑劣的秘密。但他又害怕,过快的时间会把他远远地抛在蓝玫的身后,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。
那是他过得最难忘的一个新年,也是最难忘的一个生日。
鲜明又可怜的18岁,让他第一次意识到他是个除了无用的年轻却毫无筹码的人,但依然痴心妄想地,想要求一个奢侈的愿望。
花瓶里的腊梅被室内的暖意催发得香气氤氲,窗外,浓黑的天空中烟花已落,只剩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