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果然眼光毒辣(1)“魏国开国后不出三年,虞乌两国划分出明确的界线,华都自那时便存在了。起初掌权者自封为华国国君,华国后又屡次换主,屡次更名,成为了如今的华都。”阮富鑫讲完第一截,萧望舒微微颔首,“继续。”“如今的华都城主一脉已经掌权三代,现任城主名叫孟鸣岐,是前前任城主孟疆的孙子。“值得一提的是,孟疆此人原是虞国的异姓王世子。后因其父遭人构陷,褫夺封号,下狱抄家,他才带领家兵逃至华都。“入华都后,当任城主本是要将他驱逐的,但当任城主之女一眼就瞧上了这个落魄世子,央求其父将他带回城内。“就这样,为了寻求华都庇护,躲避虞国国君的追兵,孟疆娶了城主之女,此后留在了华都城内。”又是一段美女救英雄的故事,萧望舒听完点了点头,并没有多少感触,吩咐阮富鑫:“继续。”她对这些情爱不感兴趣,她只想知道华都城主和虞乌两国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。阮富鑫喝了口茶润润嗓子,继续讲——“孟疆一心想要壮大己身,想回去为家族之人平冤雪恨。当任城主不同意他的想法,只想安稳守住华都。“之后,外婿夺权。孟疆先是杀了当任城主,后又杀光了那城主的几个儿女,包括他的妻子。“华都里全是商人,城池易主一事对他们而言没什么影响。只要不干扰他们交易,对他们而言,谁当城主都无所谓。”萧望舒依旧没有什么感触,问他:“然后呢?”“然后孟疆就成了华都城主,借助华都的财力,他买通了虞国不少官员,还找到了他父亲的旧部。“众人齐心协力,暗中调查他父亲当年遭人构陷一事,将证据呈上御案。“虞国国君随后为他家族正名雪冤,为其父修葺王陵,还将一位公主嫁给了他,以示天恩。“为家族洗清冤屈之后,孟疆也年纪渐长,身体虚弱,没有那么多的雄心和抱负了,与那公主诞下一个儿子后,没几年便撒手人寰。”“等等。”萧望舒在这里开口打断他。“所以在孟鸣岐之前,华都的前一任城主就是孟疆和这个虞国公主的儿子?”阮富鑫点头,“是他,孟疆和那虞国公主的儿子就是孟鸣岐的父亲。”萧望舒又问:“虞国公主独自将儿子抚养长大,中间可曾出现过意外?”阮富鑫答:“没有,母子感情甚好。孟鸣岐父亲年幼上位,成为华都城主,一直都是其母为他打点一切。也可以说前些年的华都,一直是那位虞国公主在打理。“孟鸣岐从小也对他这位祖母极为敬重,在这位虞国公主去世后,她的祭日还被孟鸣岐的父亲定为城丧之日。“这一整天,华都城门紧闭,不接受任何客商出入,城内之人只能安静待在各自府邸。“我们商队的人之前都不知道这日子是什么,问了几家商户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,只当是华都的什么习俗,没有多管。”各地有各地的习俗,有些小城小村还有自己单独的节日。只要不对他们的利益造成威胁,谁会刻意去追问每个地方每个节日的由来?他们也是这次才知道,这城丧之日是这么个由来。“所以孟鸣岐实际上是虞国皇室后人,算起来甚至是虞书婳的表哥?当年那任虞国国君只装模作样为他孟家洗冤、嫁出一个公主,就轻易掌控了聚宝盆一样的华都?”这生意真是会做啊。萧望舒问完,阮富鑫立即点头,“是的。”这些陈年往事恩怨纠葛,果然要问华都里老号的商户才知道。见萧望舒不说话,阮富鑫又向她禀报:“华都集粮一事属下已经让人上报宰相,郡主可稍微放心些。”宰相知道华都集粮之后,一定会对东边两国有所防范。见萧望舒点了点头,他再想想,又禀报:“还有那批舞女,下面正在加紧训练,完成训练之后立即随商队送往梁丘。”萧望舒再次点头,朝他说:“没事的话把华都那些商户的信息册子放在这里,我等会儿再看,你先回去忙吧。”阮富鑫想想也没有什么事要上报了,起身把册子放到萧望舒手边的桌上,拱手躬身道:“属下告退。”“嗯。”萧望舒应了一声,抬起手揉揉太阳穴。——萧望舒也不知道自己在前厅枯坐了多久,只知道陈褚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发愣,被她吓得不轻。“阿月你是不是身子不适?”陈褚半蹲在她面前平视着她,抬手摸上她的额头。也不烫手啊。“我瞧着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吗?”萧望舒语气平缓,吐字清晰,显然说话时中气很足。陈褚松了口气,又问:“那你怎么在发呆?”萧望舒随口一答:“可能因为想你了,想得发呆。”这下换陈褚呆在原地。干巴巴地眨了下眼,他开口问:“真、真的?”还不等萧望舒回答他,他又自顾自地傻乐:“那我以后尽量再快些回府,军营的事一忙完我就回来。”
他蹲在萧望舒面前说得认真,明明是很硬朗的长相,却愣是给了萧望舒一种大狗狗摇尾巴的既视感。萧望舒被他逗笑了,心头一软,习惯性地伸手捏住他的耳朵往上提。“阿褚真好。”他确实待她极好,谁不喜欢这赤裸裸的满腔热忱?陈褚这些天被她多捏几次,耳朵也没有先前那么敏感了,只微微有点红。想起她之前叮嘱的事,他开口说:“相爷那边确实问过穆书皓一些关于华都的事,你这会儿要不要听?”萧望舒收手,点头,“你说吧,省得等会儿吃饭吃忘了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她面前太憨的原因,她总觉得他的脑袋不是那么灵光。陈褚略一回想,话像倒豆子一样噼啪往外倒